“京中年前新开的那家青楼。”谢怀宁点头,验证了他的猜想,“所以不方便。”
似云来,原本叫做客似云来,是全京中占地最大的酒楼之一。可自合意楼开起来之后,那里生意蒸蒸日上,这边由于经营不善逐渐门可罗雀。
但就在半年多前,在酒楼快要倒闭之时,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个财大气粗的神秘新东家,竟是一口气将整个楼都盘了下来。
新东家嫌原来的店名俗气,大笔一挥去了一字写了个新牌匾,随即又召集工匠改头换面,将这店铺歇业了整整三个月。
等三个月后再开业,“客似云来”没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这仅仅小半年工夫就挖走了全京中最具艳名的几名名妓,一举成为整个京中最受才子贵人喜爱的青楼“似云来”。
可无论这店名字多雅、名气多大,到底可还是个青楼!
青竹看着自家主子从容得理所当然,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的一张脸:“您去青楼,这……这……多不合适啊。”
谢怀宁疑惑道:“哪里不合适?大夏似乎从未有禁止官员出入烟花场所的禁令。”
青竹语塞。这倒确实如此。
南夷信神,所以民风素来保守。可大夏不同南夷,的的确确开朝以来都无此禁令。是以不说那些王公贵族,光是太医院里,似云来的常客就不知多少。
但也不知是不是此前顾及他尚未及冠,年岁太小,平日同僚相处中好像存了什么默契似的,有关于寻花问柳的相关话题,他们竟是不约而同地全部避开了谢怀宁。
现如今他已经及冠,青竹也找不出什么正当理由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