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他都是如此,来自他手下的奴隶待遇自然就更不用说。

能让他点头将曾属于姬爻的奴隶纳入亲兵营,也不知道桑然做出了什么交易,又在这其中吃了多大的苦头。

但这毕竟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谢怀宁只是放在心中略略想了片刻,旋即便抛之脑后,继续闷头在太医院做自己籍籍无名的小医官。

陈守易未死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人现下毕竟已带着朝廷的任命函安然上任,旁人再有什么心思也只能偃旗息鼓。

梁相见谢怀宁真的将信拿了回来,原本心中还疑虑不安,怀疑谢怀宁与陈守易同太子一起做局害他。

但暗自忐忑地观望了几日,的确不见太子对他发难,又左右试探几次,就连用了禁药诱问也没能从谢怀宁口中问出什么不妥,心底终于是安定下来,只当自己这次棋高一着,赢了晏凤珣,朝堂之上行事作风不由得越发张扬得意。

而太医院里,众人本来见谢怀宁随着太子出行这么久,应是不久就要高升,可是等了又等,也没见他再得今上和太子召见。

有些心眼活泛的想要来他这里刺探点消息,可谢怀宁本人又是个水泼不进的性子,不卑不亢又低调谨慎得让人探听不出半点虚实,几日一过,其他人那点儿蠢蠢欲动的看戏心思便也就歇了,所有的一切似乎渐渐都回到了正轨。

这一日休沐,沈戎来找谢怀宁听戏。

谢怀宁先前已经推拒了几次,这次被堵在门前,终于没了借口,只能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