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营帐足有这边两三倍大,那么大的地方,养个兔子养不明白,还需要寄放?
他想着,再低头看看手里那只奶兔,顿时也觉得这兔子贼眉鼠眼起来。
不过跟个兔子较劲到底显得小气,沈戎正考虑着要不要提议,今天就把麻辣兔头这道菜给做了时,却见那边谢怀宁看了看天色,突然道:“你刚刚是说,太子还没回来?”
沈戎还想着手里的那只兔子,没在意谢怀宁语气中些微的变化,随口回答道:“刚刚去近卫军那边还未在猎物登记的簿子上见到太子的名字,应该是未回来。”
谢怀宁又问:“那些南夷人呢?”
沈戎:“这倒没注意,应该是回来了,不过倒是没见到那个叫桑然的。”
他把笼子放下了,想了想:“按照白日里南夷端亲王的说法,那个副将应该也是围猎的一把好手,要是头几名里有他,也不至于没找见……怎么了?”
谢怀宁眉头微微皱了皱。
昨天夜里他随晏凤珣回营帐的途中,他曾隐晦地提到了南夷可能心思不纯一事,但他毕竟身份敏感,只轻描淡写两句,未再多言语。也不知道晏凤珣是听进去了没有。
他侧头,对上沈戎略有几分担心的视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南夷人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沈戎直觉谢怀宁应该心中有事,但是见他不愿意说,倒也没有逼问,又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分开。
天渐渐暗了下来,霞光散去,夜色开始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