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的使团早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不知道他带着一身伤能逃到哪里去。
晏行舟在营帐外面等着, 见人来了, 朝手下摆了下手, 又将晏凤珣随行的汪寅喊去在帐子外带着几名太子近卫守着,这才领着人进了帐子。
谢怀宁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晏凤珣,欠身行礼:“太子殿下。”
晏凤珣抬了眼看他:“过来罢。”
晏行舟替他将医药箱拿住了,低声对他道:“先前人多口杂, 三哥没告诉父皇实情, 也没叫让张御医来看。但想来应该还是受了伤的, 你去看看。”
谢怀宁微微颔首, 走了过去。
晏凤珣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骑马装,从外表上来看尚看不出什么,但靠近之后,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便开始变得浓重了起来。
谢怀宁伸手将晏凤珣的外衫解了下来,只见左肩后方,一个指节粗细的伤口赫然其上, 流淌出的血液已经干涸, 将白色的亵衣洇得发褐。
晏行舟也跟过来看, 他虽然猜测到晏凤珣受了伤, 但没想到居然这样严重, 一时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是荆棘扎了进去?”谢怀宁透过破损的衣物看着那伤口, 出声询问。
晏凤珣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背后,原本想说自己之前在猎场便已涂过药,并无什么大碍,但抬头对上谢怀宁的视线,微微顿了下,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谢怀宁从医药箱里拿了把剪子出来,对晏行舟道:“劳烦九殿下使人烧盆热水来。”
晏行舟点了点头,出去去寻汪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