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 连夜便去了趟谢府。

府里自然也是没有人, 只剩青竹和两个粗使的仆役留在屋子里, 被他抓住,一问就是三不知。

晏行舟自然眯着眼打量青竹:“你家主子一走这么多天,就真的什么都没与你说?”

青竹被看的冷汗津津,他知道这是个得罪不起的贵人, 可是要是同他说了实话只怕更要完蛋。心中反复埋怨谢怀宁好几遍, 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回:“九殿下也知道, 我家大人不喜欢束缚, 平时做事随心所欲惯了,这说走就走的也不是头一回。而且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他要走哪还用跟我这个下人交代什么?我是真不晓得他去哪了。”

晏行舟面色冷然,自然不信青竹丁点内幕不知,但这毕竟是谢怀宁贴身的仆役,他纵有千种手段也不能往他身上使。

退一步说, 既然他敢这样说, 那必然是谢怀宁不愿意泄露行踪。他能这样突然离开, 恐怕也是有不能说的缘由, 他好端端地在这强行拷问, 就算问出来了只怕也遭人厌烦。

想了想, 觉得不能逼得太紧,他退了一步问道:“那怀宁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青竹见对方神色和缓,终于不再咄咄逼人,赶紧道:“没说确切的,只说肯定会在假期结束前回来。”

那就是至多还有七日。

晏行舟心里有了数,也不再纠缠,转身便走了。

青竹看着晏行舟离开,找了面墙扶着站了会儿,擦一把头上的冷汗。长长地缓了口气,可这还没等他轻松多久,夜里他迷迷糊糊想要起夜,一睁眼见他床头有一道壮硕高大的人影正评估似的看着他,吓得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几乎立即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