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乌替他把脉, 见他脉象平和, 没查出其他什么问题, 思索着道:“按道理来说, 时间也差不多了。若是今晚没有意外, 这次的情期应该就是过了。”
谢怀宁揉了揉额心,终于是稍微松了口气。
这几日他呆在此处,为了避免见着其他来此寻欢作乐的朝中同僚,他几乎整日闭门不出。连续这么多天的憋闷加上受的苦处, 叫他都快对这间屋子生出阴影。
这会儿已是月色高悬, 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喧闹声, 谢怀宁有些疑惑地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了眼, 问道:“这个时辰了,哪家在办喜事?”
苗乌开了窗子探头瞧了瞧:“应该不是办喜事,我看着像是乞巧节的活动,喏,你看那锣鼓队伍后面跟了多少看热闹的人。”
谢怀宁听着他这话,才恍然想起今日是七夕乞巧。
告假之前, 他还听赵吏目提到过, 说是今年这节日恰逢老太妃生辰, 但太妃性子低调不爱为自己大操大办, 皇后为了讨她欢心, 便让礼部办了场赏花宴。
虽是劳师动众, 但明面上的由头是为了七夕乞巧,几句话一说,哄得太妃是喜笑颜开。
苗乌瞧了会儿热闹,把头回过来道:“在屋子里憋了这么些天,你要不要出去逛逛?今日京中待字闺中的小姐恐怕有一半都出来看花,你也及冠了,该是时候给我们带个侄媳妇回来了。”
谢怀宁抬头看他一眼道:“小舅舅说这话之前,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