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又冷了下来,棕黄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他,低哑道:“而且,你不是应了我一个许诺?你总不来,难不成是想赖账?”

谢怀宁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叶鸣铮恐怕又要犯病,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不卑不亢地道:“小少爷讲讲道理,当初这许诺你是怎么要来的我就不提了,难道还要被索取的人主动上门给人剥削?我只等着今日子时一到,五日期限过了,就所有事情一笔勾销。”

也不知是他的态度太过于坦荡从容还是什么,叶鸣铮听着他的话,森森看了他半晌,居然又笑了:“我就知道你想耍赖,所以才特意找你来了。”

他把玩着那茶盏,说道:“我已经想好要你做什么了。”

谢怀宁看着他一双兴致盎然的眼,心下泛起些不妙的预感,只是当初自己好歹也是亲自松的口,这会儿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什么?”

叶鸣铮神色冷厉道:“人一旦老了,就开始优柔寡断,喜欢追忆往昔。许是叶家最近往宫里走得勤了些,老太妃思来想去,觉得对我不住,便起了心思要为我指婚。、

太妃老糊涂了便罢了,可今上也是吃仙丹吃的脑子不中用了,竟然觉得这提议甚好,听说着,他这是准备在自己的生辰上,将皇后母家的女儿许给我。”

谢怀宁一怔,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既然连叶鸣铮都能知道这些消息,想必是晏老夫人说与他的,真实性不会存疑。

老夫人入夏的时候也生了一场病,虽说不是如何要命,但已这个年纪,毕竟损耗元气,近来看着气色已明显不如年初。

或许是恐自己气数将近,若是能在留住他的同时,再为叶鸣铮指一门合意的亲,那自然是上上之策。反正叶鸣铮喜欢谢怀宁已经拿捏在手中,成亲的女子无所谓喜不喜欢,只要能给叶家留个子嗣便就足够。

不过显然,晏老夫人没想到的是,素来对外界并不如何关心的叶鸣铮,这会儿竟莫名对自己的婚事起了抵抗之意。

谢怀宁问道:“所以你要我做的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