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堆忽然动了。
佛子说:“是人。”
“应该是人,否则营里的士兵早就处理了。”奉玄说:“不知道是什么人。”
“小心为上,”佛子单手拽住缰绳,随时准备拔剑,“过去吧。”
“嗯。”
佛子和奉玄骑在马上,向着营门行进,离近后看清了营外刚才的雪堆:几个穿着羊毛袍子的人站在营门外,大多是中年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手里还捧着一个匣子——奉玄闻见了血腥气,不是尸血的酸苦的血腥气,而是人血毫无遮掩的血腥气,微微带着腐臭味。
奉玄看马下的人,马下的人暗自打量他和佛子。
一支箭落在营门前的空地上,那箭射得很歪,不像是精熟弓术的士兵射的。奉玄和佛子抬头,看见了望楼上的贺兰奢。
贺兰奢说:“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以为你们两个私奔了呢。”
奉玄不知道“私奔”是什么意思,但是觉得不是好词。
佛子看了贺兰奢一眼,冷淡地叫了一声“贺兰奢”。
贺兰奢不知在门楼上等了多久,佛子叫他,他说:“私奔总比死了好,是吧,师兄。我怕你们两个死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