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坪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六弟”。
“我听到郎君说了什么。”抚子内亲王说:“郎君有所不知,我日本国不同于中原,只有贵族子弟才能服侍陛下、亲王与内亲王,这是荣誉。郎君不知道日本国的情况,我可以不作追究,但是郎君冒犯了我的侍童,轻侮了他的家族,我希望你向他道歉。”
抚子内亲王说话时,贺兰奢回到了她身边。奉玄站在原地,仔细考虑如何动手。
奉玄在跳舞时站在西边,佛子站在东边。奉玄在踩到地毯西边正数第六块砖时,没有感觉到脚下有什么异样,但是踩到倒数第六块砖时,感受到砖下应当是空的——“第六”是倒数第六,如果王圃没有骗他,他们的剑应当就藏在下面。
如果王圃骗他,如果王圃是骗他们的。
奉玄紧张了起来,不敢继续去想这种可能。奉玄和佛子跳完舞后,都站在西侧,这样才能在动手后更快取剑。佛子站在奉玄身边,奉玄看向佛子,佛子没什么反应。垂下的衣袖遮住了佛子的动作,佛子不动声色地握了一下奉玄的手腕。
佛子的手搅乱了奉玄的思绪。佛子也在。陈坪应当不会动手,佛子、贺兰奢、他……即使他们赤手空拳打起来,也不一定毫无胜算。奉玄不再继续想如果剑没藏在砖下该要如何,回神去听抚子内亲王和众人对话。
抚子内亲王说:“郎君敢不敢赌?适才琵琶曲弹完,郎君没有尽兴,我再弹奏一曲,如果郎君能够听完,就不必道歉。”
“这有什么?怎么会听不完。”
抚子内亲王说:“我希望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