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玄的手被反捆在身后,嘴依旧被堵着,他的肩上受了伤,脸色惨淡,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他不愿意坐下,看了韦衡一眼,眼里因憎恨而涌上眼泪。高勒押着他坐了下来。
佛子也坐了下来。
韦衡看向奉玄,说:“奉玄,疼吗?这就是兄弟。你疼,我也疼。你的伤也是我的伤。”他挥了一下手,示意郎中先给奉玄包扎。
奉玄别开头,再也不想看他。
婢女用托盘端来一支玉笛和刚才放在门外走道上的匣子。
韦衡对佛子说:“梅花风起,日色如夜,第五凭将军在侧,请第五公子为我吹笛。”
佛子说:“韦衡,你不要欺人太甚。”
韦衡说:“我哪儿欺负你了?兄友弟恭,我们三个坐在这儿,不是很好吗?”
“我没有把你当过兄弟,你也不配当我的兄弟。”
“哦?我伤口疼,想要听笛,看来你不想吹。你不吹,奉玄就陪我疼。”韦衡对郎中说:“没有笛声,你就不要动了。”
“你!”
“我对奉玄说过,小心身边的人。可惜他不知道该小心谁,以为我只是让他小心你。”
奉玄再次看向韦衡,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恨意,也满是泪水。小心身边的人……小心身边的人……
小心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