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你踢一脚,我看你怎么给他烧香。你给他烧香,把他的魂儿找来了,他可是要记恨你那一脚呢。”
“大人,我、我不上香。韦衡……好歹也在卢州做了些事情,他,我……我不想踢他。”
“你的意思是我没做过事?”
“不不不。”
“我一个人前途无量的大活人,你不想办法巴结巴结,现在只想着可怜一个死人,你是不是糊涂?”
“大人,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踢他一脚,再呸一口,给我看看你对我的忠心。”
韦衡的头停在一个录事的脚下,那录事不顾齐连淮的脸色,捡起韦衡的头,说:“将军攒攒阴德,人都死了,何必折辱他。”
齐连淮脸色一沉,说:“一个逆贼的头,怎么配被好好对待呢?莫非你也有过他那样的心思,看他死了,觉得可怜?”
“你……”
“把头放下。”齐连淮说:“我让你把头放下。”
那录事只好放下了韦衡的头,气得转身走了。
齐连淮对士兵下令:“去把这颗头装进匣子,放在营帐门口,”他对帐内众人说:“今天想要走出去的,都从那颗头上跨过去。我今天就要看看,咱们军营里谁是和韦衡一伙儿的逆贼。”
一个中郎将冷眼看了齐连淮一眼,破口大骂:“没种的软蛋,欺负一个死人。你要不是姓齐,你连给韦衡提鞋都不配!齐家出了你这种武将,真是家门不幸。我王某人看不起你!你最好革了我的职,我不屑给你当下属!我呸!”他唾了齐连淮一口,绕过韦衡的头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