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鸾说:“我也想听呢。”
荀靖之也好奇,崔琬这样一个一身傲气、不喜欢武人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契机,和崔涤成了朋友。
崔琬找婢女要温好的黄酒,让婢女给自己和崔涤各倒了一杯,他对裴昙说:“讲吧,讲不好了,没你的酒。”
妙娘也好奇,凝神等裴昙讲故事。
裴昙说:“我表哥和崔大人都姓崔,我要是叫一声‘崔大人’,保准他们两个不知道我到底是叫谁呢。我表哥和崔大人年少时都在国子监读书,别看我表哥看着笑眯眯的,可是他是个记仇的人,他最初在国子监读书时,说话还带着南方腔调,他有一位同学,是位旧贵子弟,便总是学他说话。有一天,我表哥又听见那旧贵同学学他说话,忍不下去,把砚台藏在袖子里,要他道歉,那同学不道歉,我表哥当即就抬手用砚台把人的头敲破了。”
周鸾对崔琬说:“看不出来嘛,伯玉兄,我看你爱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个和和气气的人。”
崔琬反问:“我不和气?”
周鸾说:“和气,很和气。语气也很和善呢。”
卢仲容说:“我猜伯玉敲了崔大人的朋友的脑袋,因此和崔大人相识了。”
崔涤说:“我倒希望是这样,那我也不用白挨一顿打了。”
泽晋问:“那是怎么一回事?”她看向裴昙:“娘子,请继续讲,我请你喝酒,我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