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可受伤了?”
“我不知道。”
荀靖之这时问柏中水:“柏大人可曾习武?”
“略能骑射,武艺不精。我不是武家子弟,族中少有通晓武艺之人,我学功夫也只是为了简单防身罢了。”
崔琬问柏中水:“柏大人可把眉中短疤这件事告诉官差了?你告诉了他们,他们才好去找人。”
“我说过了。”
卢仲容问:“刺客躲在柏大人的房中,是书房中还是卧房中?”
“书房,我打算回江北,本想去书房给长公主殿下写一封信,没想到书房中有人。”
“柏大人要回江北,财物是否已经整理好了?不知财物是否放在了书房中,可有丢失?”
“我没有丢任何东西,他杀我的心太过明显,我觉得他不像是来求财的。不过他翻过我的书信,我的信都装在信匣中,因为没有什么要紧的信,因此匣子虽有挂锁之处,我也不曾挂锁,只挂了一根极细的丝,那根细丝断了,说明他开过匣子。”
“或许他以为匣子里藏有重宝,也未可知?”
卢雅忽然问柏中水:“他眉毛里有疤,左眉还是右眉?”
“左眉。”
“左眉……那我不知道了。”
“你见过眉毛里有疤的人?”
“我以前在城东斗鸡时,见过一个男人,个子不高,长得黑黑的,右眉里有一道小疤,他说那是他的一只高冠皂羽鸡发怒啄他眼珠时啄歪了,给他留的疤,说他那只斗鸡十分金贵,要卖二两金子。”
“唉……”崔琬笑着摇头轻叹了一声,道:“阿雅,斗鸡走狗的事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