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中水淡淡地笑了笑,说:“崔大人,二月十六日夜里,我与你下棋后,你就开始派人保护我了,不是吗?我感谢你的好意。”
崔琬处变不惊,让屋中的婢女都退了出去,然后说:“啊……原来柏大人知道,是崔某做得不够好了,崔某派去的人,笨手笨脚的,打扰了柏大人。”
崔琬派三个仆人监视了柏中水。他不但派人监视了柏中水,还曾在邀请柏中水来下棋前,在屋中贴过驱魔祛邪的符纸。符纸对柏中水毫无作用。
柏中水问:“崔大人可发现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么?”
崔琬答:“未曾发现。”
“我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可是我的住处发生了不小的骚动。”柏中水说:“前夜崔大人匆匆去了高平郡王府,大概不是为了护着卢雅吧,是真的关心我。崔大人派去监视我的人,守在我的家宅之外,看到了刺客,崔大人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崔大人知道事情不是卢雅做的,你也知道刺客往哪边逃走了。”
崔琬顺着柏中水的话说:“往哪边逃走了呢?”
柏中水直说:“崔大人不敢轻易说出刺客去了哪里,因为刺客去了德邻里,似乎去了房大将军家中。”
崔琬抬了一下眉毛。
柏中水说:“崔大人,刺客既然能刺伤我,就能刺伤房将军。为了房将军的安全考虑,你是不是应当向官府说出你知道的消息?”
“柏大人,你有好棋艺。我和你在棋盘上下了一百多局棋,原来你不喜欢木头棋盘,更喜欢把建业当棋局。柏大人借阿雅的力,把我等门阀子弟扯进了你和房安世的私人恩怨里,我不知道你和房安世有什么私人恩怨,但你还想从我这里再借一把力,去打房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