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给身边的侍墨使了眼色。
这侍墨正是早上让乌涂尔出去晒书的那位,得了大王子的命令,更不用看博士的脸色。侍墨抬脚就出了门,一下捏在乌涂尔的小臂上,阴阳怪气道:“三王子,不如去院子里自己习字,来这里打扰殿下们是做什么?未免叫别人说我们越国如此的没规矩。”
侍墨已然是个成年人,乌涂尔才十六,又常年不能吃饱穿暖,身子哪有侍墨健壮?被侍墨这么拿捏,竟然不能脱出,当真被他拉扯着推出了小院外头。侍墨跟着自己的主子一样,对乌涂尔看不起的同时又怕惹上诅咒。这才到了院外,他就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将乌涂尔搡在了地上。
“你自己安静点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否则惹了殿下生气,到时候死的更惨!”侍墨紧接着跟了一句越国话,那语言是草原上祭祀用来驱邪的咒语,好像在他眼中,自己碰了碰乌涂尔,就已经沾上了邪物。
他推搡的力气很大,乌涂尔跌在地上的时候,几乎半个身子都被震麻了。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可是李先生说……”
这话没能说完,侍墨道:“什么李先生王先生,在殿下面前都是狗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见了殿下都得站在一旁。”
然后,小院的院门就被狠狠关上,扬起了微微细尘砸在了乌涂尔的脸上。
乌涂尔怔怔的看着那院门,呆坐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周围不时有走过的人,都在抿嘴笑他。
他听见那些人议论:“书院里姓李的统共只有一位,还出了外差,哪里来其他的李先生?”
“想必是有人瞧他有趣,又来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