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尔不解:“可……之前的时候,殿下说虽然有时规矩可免,但也要注意分寸。”
程束难得被他噎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当真在乌涂尔刚来的时候说过这些。但……
他轻轻哼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你听着就成。”
他说完这一句,又觉得不够,仍旧给自己找补:“老师与学生间,若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倒也不错。”
这回乌涂尔没在反问,程束也不愿多说这个话题,继续道:“你伤着,是不是有几日没看功课了?”
乌涂尔摇头:“学生本就和别人差了很多,再不抓紧学习,不是要差得更多了吗?”
他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小书匣里取出些东西来,全都摊在太子面前:“殿下,这边是我写的大字,这边是书院里先生布置的作业。”
程束拿起来一看,发现他果然认真极了,每日练习的大字都有日期,按着顺序一摆,进步果真不小。再看书院先生留下的课业,虽然有的地方仍旧有些偏差,但和他刚来东府的时候,已经是截然不同。
程束点了点他课业,说道:“这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释义错了。”
乌涂尔道:“这句学生的确不懂。”
“过去的已无法弥补,未来的尚能追赶。”程束微微一笑:“乌涂尔,这句话很适合你。”
“你懂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