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尔神色惫倦,侧卧在塌上,抚摸着太子殿下如画般的眉眼。可也在这个时候,想起往事,不由说道:“殿下怎好和我这样?我会害了殿下,也会伤了太子妃的心。”
程束本已把这件事放在脑后,被他一提,又是气上心头。他恨得咬牙,直接把乌涂尔压在身下,问他:“你找死吗?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乌涂尔没说话,却也有些忧虑。
是啊,这一夜实在因为情动,没能控制自己。但当初为何就能舍下太子而去?不也是个解不开的结吗?若是一晌贪欢过去,太子照旧恢复往日模样,和他以君臣相称,再有太子妃伴驾……这样也不是不好。
毕竟自己已然有了念想,这一辈子心愿也了了。
可他这么想着,仍旧忍不住心中酸涩。一面觉得再也不能和太子有什么其他关系,一面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太子妃的心?
乌涂尔不肯说话,又默默滑出两滴泪来。
程束见他这样,心中也不好受。给他擦去眼泪,吻了吻他,低声道:“傻子。我骗你的。没有太子妃。”
“什么?”乌涂尔听得真切,下意识问道。
程束道:“我情根深种,怎么好娶亲?知道你若是只为封赏,肯定不能回京。我这才出此下策,诱骗你回来。”
乌涂尔怔怔的,好一会儿才说:“殿下就能保证我会回来吗?”
可程束反问:“那你回来了吗?”
说到这里,程束不免又道:“你若是还因为方令棋那些鬼话心有芥蒂,我往后只能叫你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