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再一次走了,这回是真真切切的离开。
乌涂尔盯着他的背景看了很久,预料到这老狐狸要如此对付自己,却没想到是这种诱惑。卞旭辉知道自己得了太子的情,若要直接背叛,恐怕是绝无可能。所以才说些好听的话,想在可控的范围内拉扯自己。
若是换了旁的王子,听到刚才的话必然心动不已。
但乌涂尔不一样,卞旭辉这样的人,自不会关注从前在越国,他受到的非人虐待,更不知道他对太子的情意。
而想起了他刚刚那番话,乌涂尔眼底涌出来杀意。
虽说是个聪明人,但到底猜测上峰心思,决计不能留下!
但也未必不能借着他的手,来把越国王位夺到怀中。自己一旦成为越国国王,之后太子想要推行属国并入大胤,就有了先行者,也不知道要省去多少的麻烦。
而接下来,还有另一场戏要做好了。
当日夜里,乌涂尔和程束在厢房内,卧房内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旁人都以为他们歇下,谁知他们却正经坐在房内等待。直到月上中天,好不容易能看见一些月影的时候,头顶上有“呼呼”风声,随即厢房后头的窗子“吱呀”一声开了。
乌涂尔精神一振,下一刻就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走了进来。这正是跟着程束从上京城来到东南的“离火”。
此人见了程束和乌涂尔,立刻单膝跪地,低声道:“属下已经布置好,只待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