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很快脱落,只是不等众人看清他的容貌,阿竹便一个闪身,从大厅中消失了。

众人对此见怪不怪。

整个安和王府,知道阿竹长什么样的,只有洛煜北。

如今又多了个洛陆。

苏凌怀看看洛陆,又幽怨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想着他与洛煜北自幼相识,竟然还没有一个半路从战火中救下的小崽子,得洛煜北信任。

“你既然做了这个局,想必已经知道那个暗桩是谁了。”

“大概吧,也不是很确定。”

洛煜北嘴角扬一抹浅笑,苏凌怀却皱着脸,满眼问号。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洛煜北的亲信,除副将苏凌怀、亲兵七人、死士阿竹、一个自洛煜北十四岁起,便跟着他的老军医外,还有一个统领。

尽管洛煜北在这里跟他们开诚布公,但并不代表洛煜北不会怀疑他们。

因为洛煜北最擅长的,便是假意明牌,请君入瓮,做的就是局中局。

换言之,亲信中的每一个人,都有是暗桩的嫌疑。

“将军,容公子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军医魏伯出现在厅外,明明是大冬天,他却抓着袖口擦着脸上的汗,很是着急。

魏伯是极具威望的医者,医术甚至比宫中御医还要精湛。

若魏伯说这人不行了,那便是再怎么用药吊着,也绝对活不过两日。

这话如同巨石砸入看似平静的水中,咚的一下,掀起惊涛骇浪。

霎时间,屋内众人全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