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楼氏皇帝的一番话,陈弃心中颇为不屑,暗道一个君主,胆子却小的和老鼠一般,真是丢尽楼氏一族的脸面。
虽然这么想,他面上却很是恭敬,安慰道:“您有赤鸣阁相护,就算她们发现二十七城少了一些青年男女...想要来质问您,您也可以让赤鸣阁的阁主出面。”
“也是......”楼氏将自己的袍角撩开,腿上的白毛已经短了很多。
这几个月以来,他借金甲木那块灵气充沛的地界摆了很多阵法,将很多人都献给了主上,以祈求获得血脉的淬炼。
“无碍...只要朕能够得到长生,能够将这一身大妖血脉淬炼好,一切便没什么关系。”楼氏眼里显出几分狂热。
陈弃瞥见他腿上骇人的白色长毛,忍不住浑身一抖。
这人皇还真是自作自受,当初妄求长生,胡乱配什么药汤浸泡肉身,竟然阴差阳错地勾起了远古妖兽血脉。不仅如此,自那以后,他自身还被这种古怪血脉反噬,不时在腿部各处长出白色毛发...
要不是主上需要......陈弃想道,他真是不愿意和这样一位愚昧不堪的人君共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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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十分和暖,坐在青城一家客栈内,浅洺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修士,百无聊赖地支起下巴,侧头把玩着手里的红绳。
“那老皇帝竟然将聚才大会延迟了两年......也是,恐怕是实在找不到可代替金甲木的原料了。”她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手里的红绳被她来回摩挲,女子的眉眼较三年前多了几分成熟意味。
她五官本就深邃绮丽,这三年暗中执掌赤鸣阁部分权柄,更是被权势浸泡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势和清贵。
紫色的发带鲜明而飒爽,将浅洺衬得极为俊雅。
站在一旁的纪随安神色犹疑,像是在斟酌着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