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安见状挥手将人屏退,脸上恢复了先前的从容淡然。
她抱臂倚柱,启唇散漫道:“怎么,除了水患一事,姜道友还有别的话要说?”
“宁道友虽为鬼王之尊,但天机宗向来敌视于她,子七,你昨日命赤鸣阁去悬渊海,是......是还未曾死心么?”
死心?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纪随安眸中一怔,下意识嗯了一声,过了半晌,她突然意识到自家主子在生前,好像是对宁安贼心不死。
由于不清楚面前的人是否知晓此事,她只能故作不解,怔然歪头,疑惑道:“这...这是何意?”
姜抚书就差把别装了三字写在脸上。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
她目光清泠,腰间发丝在朦胧的光线中色泽淡淡,语气温柔而平和。
“子七,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在天机宗面前,莫要暴露庇护宁道友的心思,否则,易让她们抓到把柄,危及自身。”
听了这话,纪随安眼底的暗色一闪而逝。
她垂眼眼睫,轻轻颔首。
“朕...咳,我知道了。”
只是奉命罢了。
那个人的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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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宁安身为尊主,不住原先寝宫,反而一反常态,日夜在囚仙殿内闭门不出,着实让莫泠和子兰奇怪不已。
“莫姐姐.......我们回去吧——”
怯怯看着前方扯着自己往前走的莫泠,子兰强行顿住脚步。
她望向面容不解的人,踮起脚凑近她耳边,小心翼翼道:“前些天,尊主刚把所有奴仆从囚仙殿遣散,你我如今不经传令,擅自入内,恐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