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处理应急事故的护士。
戴德蒙出场的时候林峰眉头紧皱,是个醉汉,走路直晃,还问要不要一起再喝点酒。
究极无语。
特瑞莎一脸歉意,说她老爸平时不这样,今晚心情好多喝了两杯。
林峰可不觉得这是意外,从戴德蒙的言行举止看完全是个常年浸泡在酒精里的行家。
诊所不大,分成了三个房间,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
让他惊奇的是这里挂牌兽医诊所,但也给人看病,也许是河谷镇医疗机构太少的缘故,人跟动物某种层面讲是相通的。
戴德蒙医生让女儿把小狼獾放到台子上,自己晃晃悠悠去另一个房间拿设备。
之前林峰对这只狼獾毫无好感,现在觉得小家伙很可怜。
没一会,戴德蒙端着一杯红色液体回来了。
林峰以为是消毒水之类的,没想到他举起杯子一口喝了大半。
看见林峰吃惊的表情,戴德蒙拍了拍脑门,“忘了你也在。”
说完又晃悠着出去,半分钟后回来手里多了一杯酒。
“纯正的法国葡萄酒,不用客气。”
林峰很无语,为了让他尽快开工只好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的确不错,酒顺着喉咙往下滑的感觉很舒服。
埃德蒙这才换上衣服开始给小狼獾做检查,林峰以为终于正式开始了,结果这醉汉医生两次把听诊器的听头放到了自己手上,还说心跳正常。
旁边的特瑞莎没说什么只是笑,看来已经习惯了自己老爸的无厘头举动。
查看完伤口后,埃德蒙叫了声女儿的名字,说要准备手术取出子弹。
过程会比较疼,给小狼獾先打了一针镇定剂。
“子弹击中了要害,但它仍然活着,不得不感叹生命的顽强。”戴德蒙话锋一转,“奇怪的是,它的身体正在自发性地逐渐好转,这在医学上是几乎不可能的。”
林峰心里盘算应该是小世界的空气和井水起了作用。
子弹取出的很顺利,这位醉酒医生还是很有专业能力的。走路晃悠,手术刀握的很稳,怪不得特瑞莎并不着急。
很快酒精味弥散整个房间,已经被包扎好的小狼獾有了反应,四条腿开始缓慢做蹬踏动作,还挣扎着抬头想看看四周。
样子有点可爱,但毕竟是以凶残闻名的鼬科第一猛兽。
该有的清醒还是要有,不能被今晚的事情冲昏头脑,林峰这么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