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都知晓,一株果苗能够长成结果,需要数年的时间,有的甚至需要十数年的时间。
慕予希枯坐于凉亭的石凳上,石桌上的那壶茶水不知是第几次凉了,然后被重新加热,再度变凉。
手中捏着的,是最后一日,她和风宁下棋时,对方最后下的那颗棋子。莹白色的棋子将她的手衬托的更加骨感苍白。
脖颈处的青筋凸出,突突地跳着。
这几日,时亦忙着宗门事务以及和其他势力交谈异族送回的这批昏迷者,通知他们将人领回去的同时,加大对护界屏障的搜索。
她隔一日便回前来启宁殿,查看慕予希的状况。或许是料到有这一日,风宁布置下的结界,时亦可以自由通过。
每次时亦和慕予希见面时,后者都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和她打招呼,招待她。可时亦分明能看见,慕予希毫无生机的眸子。
又是一次前往启宁殿,时亦叹息一声,踏入启宁殿的正大门,刚进入没走几步,便看见蹲在白玉石桥边,守着灵苗的慕予希。
她没有掩盖自己到来的气息。
听到脚步声,慕予希习以为常地回过头来,待看清时亦后,她客套而又疏离地扯了下唇角:“宗主。”
时亦“嗯”了声,喊她的名字:“慕予希。”
慕予希起身:“宗主,我去为你泡杯茶。”
“不用。”时亦制止慕予希的动作,她道,“本宗过会便走了。”
她环顾周围,衷心地:“启宁殿被你照看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