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丢给育儿嫂,然后离开了别墅,育儿嫂忙跟在他身后。
虞垚已经走了,但别墅的气氛仍旧冷凝。
“为什么不管?”
虞炽从她面前走过时,文沐忍不住问。
虞炽脚步顿住,沉默一瞬,说:“我管不了,虞垚是个疯子。”
文沐道:“你可以答应照顾那个孩子。”
虞炽问:“然后因为这份好心,被一个疯子缠上吗?”
文沐噎住。
大概是那个孩子被虐待的画面与她而言太过有冲击性,以至于让她失去理智。
现在理智被强行拉回,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虞炽比文沐高出一些。
见她垂下眸子,唇抿的发白,显然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虞炽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冰凉的手指落在自己下巴上的一瞬,文沐后脊僵了僵。
睫毛轻颤,她看向面前的女人。
她神情像一个冷厉到不近人情的长辈,可冰凉的指尖却轻柔的拂过她紧抿的唇。
她的语气带着一些斥责,却又似乎带着一些哄人的意味。
她说:“别咬自己。”
耳尖染上一丝燥意,文沐偏头,躲开她不合时宜的逗弄。
虞炽捻了下指尖,说:“你还小,如果不是足够幸运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冷漠永远比善良更安全。”
文沐想说她不小了,前世的她已经二十六岁了。
然而这具身体的年龄的确只有十九岁,所以她无法说出来。
而且即便前世,她也的确足够幸运,短暂的二十六年的人生,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不仅顺风顺水,还比绝大部分人活的更加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