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伏一见,慌着扑了过去,哭天喊地起来:“主子!哎哟我的主子啊,您怎么又……早就叫您少喝些,您非是不听,哎您慢着点儿!”
燕王秦佑。
赵瑾隔着半条街看着,并未上前,对于这位曾经有着三个月之谊的少年玩伴,她揣着一份谨慎。
污物刺鼻,绵韵阁外转眼只剩了燕王主仆二人,幺伏不知对秦佑说了什么,后者擦了嘴,回身朝赵瑾看过来,似乎很是高兴,招手喊道:“阿瑾!”
赵瑾慢慢地抬了脚,秦佑亦是兴冲冲地跑过去,“早就听说你要进京,怎么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不过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喝花酒去了?啧啧啧,你要喝花酒也不来找我,但凡你说一声,我给你包场子,要多少姑娘就有多少姑娘。”
“殿下。”赵瑾忍着他身上的酒气,保持不动,微笑着:“我喜欢玩小倌。”
“小倌也好说!”秦佑并不惊讶,袖子一挥,先对幺伏道:“去,把马车赶过来,先送阿瑾回去。”
幺伏应声就去,赵瑾忙说:“不用……”
“用的用的,你难得来一次,我送一下也不为过。”秦佑一脸疲累地揉着额头,道:“若不是府里突然有事,我啊,定要带你再去玩一玩。”
“下次吧,下次。”赵瑾温和地与他打哈哈,道:“五年不见,殿下倒是快叫我不认得了。”
秦佑拍拍她的肩,“士别三日都还要刮目相看,更何况是五年呢。你这人也是,一个人在梁州潇洒快活,也不来邑京看看我。我就记得咱俩之前过的那三个月,那才叫好玩。喂,咱俩那时候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不过五年不见,你可别与我生分。”
“谁敢与殿下生分?”赵瑾推开他的手,好气又好笑,“不过殿下,你这话我不服气,梁州能有邑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