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十足的无赖混子样,叫着赵瑾:“美人呐,阿瑾你看那儿,好标致的美人!”
赵瑾就瞥了一下,随即毫不避讳地甩给他一个白眼。
“啧,你这人真是。”秦佑惋叹她不懂欣赏,摇摇头后继续看美人。
台上正唱着一出定军山,这出戏在场的几位都听过不下于十遍,有个姓曹的公子哥便对赵瑾道:“赵侯,这黄忠真是言而无信,阵前杀了质子不说,还施一出拖刀计,真非君子所为。”
“非也非也。”
说话的是赵瑾的表兄樊予影,他做了两年大理寺寺丞,跟着审过几桩案子,知晓一些手段,因此很有底气道:“只要能达目的,用什么法子并不打紧。”
赵瑾慢悠悠地喝完一口茶,也说:“兵不厌诈嘛。”
曹公子道:“古语还有退避三舍之说,这人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
赵瑾本来想纠正他几句,但又怕说多了暴露锋芒,于是浅浅笑了两声,不予辩解。
像这种自小长在富贵乡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没体会过边沙苦寒,一开口只会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又哪里会懂得刀枪剑影下的险象环生。
他们在这边说着,那边的秦佑忽然把折扇一收,伸长了脖子看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