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围守一圈的羽林卫就此散开,给赵瑾让出了一条宽敞的路。他不甘心地想要挣扎,却又反复被颈边冰凉的刀刃提醒,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方密几人把守周围,赵瑾轻而易举地带着秦穆从营地的正面而出,顺着山道逐渐靠近厮杀声。
几近亥时,本该阒无人声的上山山道上燃起了无数根火把,这里亮若白昼,却躺着无数的尸体。
“指挥使!”羽林卫大声喊傅玄柄,“程新禾那侧固若金汤,咱们实在是冲不上去。”
傅玄柄吐出口中的血沫,揪住他的甲胄大吼:“冲不上去也得冲!平时让你们训练,你们干什么去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要的不是你们这样的饭桶!今日若是攻不上去,我们都得死!”
“指挥使这话错了。”
混乱嘈杂的山道上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傅玄柄转而一看,浑身的血几乎要凉成冰,“你!你竟掳了谦王!”
赵瑾道:“傅指挥使,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真枪实战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不过是从你的营中掳一个人而已,这于我而言有何难?”
厮杀的刀戟声骤然一止,仿佛整片天地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这边投来了目光。
圣安宫内人人焦灼不安,外面蓦地一静,愈发让他们慌乱起来。
“怎么……没声了?”秦佑最先出声,他看向楚帝又问,“父皇您听,外面是不是停了?”
正有探卫前来汇报:“圣上,赵侯生擒了谦王,现在正与傅玄柄对峙在三秋潭。”
秦潇问:“你看清楚了,赵瑾真的擒了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