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道:“这很难。”
赵瑾问:“若是只庇护侯府呢?”
秦惜珩心中一动,脱口而出:“焉知我日后不会随你去梁州?”
她的目光直直地射来,里面藏着的莫名情愫令赵瑾一瞬间恍惚起来。
赵瑾突然想到上元那夜,秦惜珩拉着她同演一出戏时,眼中流露过的红潮涟漪。很快,她回神,淡淡说道:“公主放心,臣在梁州翻不起什么浪。”
她只怕是疯了才会觉得秦惜珩的眼中掺杂了温柔。
赵瑾说完话,在心里否认三遍,方才只是自己看错了。
话说得太直白,秦惜珩愣过之后隐有愠色,“我若是有这个心思,找个心腹埋在梁州便好,何至于千里迢迢追着去吃苦?我说要帮你,就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帮你。”
赵瑾一瞬间哑口无言。
秦惜珩并未就此真的与她置气,缓和了面色又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是傻子。况且,父皇很看重你,他甚至毫不犹豫就将定业刀借给你。”
“定业刀?”赵瑾回想那把刀,同时又想起了众人当时的神色,问道:“这刀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秦惜珩道:“那把刀,是跟着高祖皇帝一起开国的。大楚建国后,定业刀就封在了猎场的圣安宫内,以告诫子孙后代善待百姓苍生,勿忘先祖创业时的艰难。”
难怪当楚帝把定业刀允诺借出去时,众人会有那么惊讶的反应。
赵瑾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沉了几分。
“我虽只是个女子,但也明白该以国朝安宁为重。”秦惜珩道,“所以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对外透露半点与剑西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