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她垂着眼帘,将话咽了回去,“公主不用多心,臣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好。”秦惜珩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勉强。
两人静静地默处片刻,各藏心思。
自打狩猎结束回到公主府后,赵瑾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加之秦惜珩日日都来含章院,她不便出门,对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几乎与世隔绝。
韩遥区区一介护卫,无法打听傅家的消息,而她去不了揽芳楼,见不到沈盏,也问不了案子的进展。
“公主,”赵瑾压抑不住自己的担心,于是拐弯抹角地问:“纯阳大长公主怎么样了?”
提到纯阳大长公主,秦惜珩便是轻轻地叹气,“姑奶奶听到消息后就晕了过去,后来虽然醒了,却说不出话了,直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父皇听说后,命人将她老人家接到宫里去了,我去看过一次,当真是可怜。”
赵瑾马上又问:“傅家的其他人呢?全下狱了吗?”
秦惜珩“嗯”了一声,“傅玄柄虽然已经死了,但这场叛乱还是需要三司会审,等卷宗呈到御前,该如何处决,也就该出来了。”
她虽然没说具体该如何处决,但赵瑾心里多少有数。
秦惜珩看她双眉微蹙,眼中的担忧更是藏掩不住,忽然想到不久前的某一夜,赵瑾一个人在院中舞剑落泪。她此时再回忆那一天,骤然想起来那日正是傅玄化与崔氏五姑娘崔心荷的婚日。
莫非……莫非赵瑾是对崔心荷有情?可这么一个没来过邑京几次的人,又是在哪里识得一个深闺女子的?
秦惜珩刚想否定这个猜测,忽地又想到自己少时也碰巧见过赵瑾,既然如此,那赵瑾说不定真的在其他地方见过崔心荷,就这么一见倾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将这个猜想摁在心里,只是用余光悄悄地观察赵瑾。她眼下唯一能确定的是,赵瑾已经心焦到了极点。
“怀玉。”她叫了赵瑾一声,也拐弯抹角地试探,“我记得,你与傅檀英有些交情,你可是想去狱中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