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酒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大店,但往来吃酒的人依然不少,詹雨这桌人整齐地喝完一杯后,一人先道:“凭詹兄的本事,我就知道他肯定能中第,看看,果不其然。”
詹雨谦虚一笑,“诸位不是都榜上有名了?”
“我算是侥幸,比不得沐霖你的名次。”又一人拍拍詹雨的肩,“你那策论真是一绝,谁看了不惊羡?不愧是颜公的学生。”
“就是!”有人附和,“单说策论,你若是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詹雨此次在杏榜上排名第七,名次已非常人能及,他仍是谦虚地笑道:“可别这么说,我的策论若是上佳,那前面的六位岂非无人能敌了?”
这时,隔壁桌子上幽幽地传来一声嗤笑:“知晓题目的策论,也能叫无人能敌?”
一桌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了过去,詹雨问:“这位兄台,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呗。”这人看着清瘦,一身书生装扮,多半也是应试过今年春闱的举子。
书生此言一出,六人同时愣住。
有一人最先回过神,他压低了声音对书生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书生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放纵模样,他大口喝下一碗酒后,又道:“是不是乱说,你们去问问榜上前五不就知道了。”
詹雨谨慎地确认,“此事非同小可,兄台是从何处知晓的?”
“信不信随你。”书生并未回答,扔下几个铜板后便晃荡着身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