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说到这里,轻轻一笑,“你当我猜不出他是谁吗?你的这位主子,藏得可真是深啊,如今再回想从前,桩桩件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谭子若立刻拉住她,“侯爷别去!”
赵瑾道:“他绕了这么一大圈,不就是想拉拢我吗?我若是再装傻,以后见了面,指不定怎么尴尬。你拦着我,是觉得你主子那边还没到开诚布公的时候吗?”
谭子若道:“小人是真心为侯爷着想,侯爷现在离开邑京,就与这些通通无关了。”
赵瑾甩开他,“可你主子在五年前就盯上了我,即便我回了梁州,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我?有些话,你既然不愿意交代,我自然只能去找他问清楚了。”
“侯爷!侯爷!”谭子若拉不住她,又不敢太过声张,心中懊悔不已。
“左右是瞒不住的,事已至此,还是看开些吧。”
门半开着,有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谭子若不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闻言又低低地叹了一声气,才说:“这邑京之中的猛虎多不胜数,我是真的怕啊。怪我,没能将宗政康看住。”
“怕又能如何?”门外的声音说,“如今的这世道,谁能真的置身事外?与其一直躲避,不如早定阵营,若是一直这样畏手畏脚,真要等成了人家刀板上的肉,再来反抗吗?我在这府里守了十年,也在这京中看了十年,有些事如果不抢占先机,就只能俯首听命。”
“唉——”
谭子若慢慢回转身来,望着门槛外的地面上拉长了的影子,道:“该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往后呢?我是隐姓埋名留在邑京,还是再赴他处?”
外面的影子道:“今日这事太过突然,我得问过之后才能给你答复。侯爷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把事情闹大,这两日你先安心住着,切莫多想。”
谭子若点点头,察觉外面的影子似是要走,马上又喊住:“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