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沈盏的告知,赵瑾的确会觉得这里很蹊跷。
秦佑道:“我后来查证过,那群人与谦王无关。所以我姑且猜测,大皇兄是临时起意。他不过是看着场面乱,想做一回黄雀,赌一把罢了。”
赵瑾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程度,试探问道:“那殿下知道那群人的底细吗?”
秦佑摊了摊手,表示并不知道,他揶揄说:“案子已经移交到大理寺了,你不如请你那位老表吃个酒,趁机套话。”
赵瑾给了个白眼,“我凭白蹚这趟浑水做什么,嫌命长吗?”
秦佑耸肩,“不是你先问的吗?早已是局中人了,这浑水你不想沾也得沾。”
赵瑾摆摆手,懒得再说,“算了算了,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天家的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敢过问,也不想过问。”
秦佑笑笑,“你忘了,你也是半个天家人。”
提起这个,赵瑾就是一肚子怨言,她翻了个白眼道:“我要是有得选,宁愿不要。”
秦佑道:“那我就比较惨了,出身也不是我能选的。这京中诡谲云涌,我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凡事都不是偶然,大皇兄即便此次是临时起意谋反,但在此之前若是没有缜密的部署,傅玄柄如何能攻到三秋潭?所以这世上,最怕的不是晴天霹雳,而是蓄谋已久。”
赵瑾微一挑眉,“比如?”
秦佑看着她,声音铿锵,“比如这次的春闱泄题,我就觉得不是偶然。”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赵瑾收了懒散,道:“此次春闱之事,我也觉得蹊跷,听说建和十四年也出过一起春闱案,殿下可知道其中的明细?”
宗政开一案已经彻底落幕,彭芒章整理完卷宗,按顺序将其归放于库内。这一列是为建和三十八年而留,此时空空荡荡,只有他刚刚放上去的一摞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