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喝多了顾不上仪态,一脚就蹬上了桌案,晃得桌脚都“吱吱”作响。他说:“灵!可比太上老君的金丹都灵!”
一帮人张大了耳朵去听,只闻他说:“诸位知道李攸之吗?”
“是广文堂的那个李攸之?”
“那不是范相的得意门生吗?”
“我特地看了,他此次虽然上了榜,但名次不及程兄你啊。”
“程兄你提他做什么?”
“听我说完。”程公子叫停他们,又道:“我一直景仰范相的学识,可又难入他老人家的贵眼,无奈之下,只好结交他的门生,算是能够当个外徒。李攸之人善心好,我与他一见如故,他……嗝,他想助我中举,那日有意引我面见范相,想请范相为我讲学几句。”
立刻有人插嘴:“程兄是说,范相那日就告知你考题了?”
隔壁的商汉本无意偷听,他昏昏沉沉,只将这群人的话当个闲言闲语,可这一句之后,他骤然一激,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忽地清醒过来。
那边马上又传来程公子的声音:“没有的事。”
可商汉彻底震惊,心头已是一片火热,像是被酒烧着了肺腑,完全没有听到这四个字。后来隔壁再说了什么,他浑浑噩噩,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满脑子只有“泄题”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