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听着他这声称喊,心中觉得全是讽刺,冷笑道:“说起来,我还未恭贺你高迁。这御前带刀卫的盔甲穿在身上,挺沉的吧。”
她话语之中的奚落味道甚足,谷怀璧就要开口,继而听她再说道:“你终于又往这里靠近了一步,心中想必欢愉得很,有没有我这句恭贺,怕是已经不重要了吧。”
自上次在长春楼外无意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后,她就再没见过谷怀璧,那日后,谷怀璧也没有给公主府递过任何信件。
那句话谁也没有说开,但各自已经心中有数。
美人立于雨中伞下,恍若浮在画中一般恬静温柔。秦惜珩今日着的虽是朝服,却比平日的常服多了一份端庄和素雅。
这是谷怀璧没曾见过的另一个模样。
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秦惜珩的美貌之下,多日不见,此时面对着她,已经看得有些神魂颠倒。
“相识一场,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谷怀璧回了回神,自顾自地解释,“也是,你之前就这么说过我。”
秦惜珩敛起笑,语声清冷道:“相识一场,我劝你到此为止。做人不要太贪心,当心吞多了嚼不烂,反倒噎死自己。”
谷怀璧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道:“多谢公主提醒,臣会记得的。”
“这样最好。”秦惜珩不欲与他多费口舌,转身要走。
“公主,”就在她错身要离开时,谷怀璧又叫住,声有不甘地问道:“赵瑾哪里比我好?”
“他哪里都比你好。”秦惜珩回答时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