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道:“臣就算预料得再好,心里也总会担心出纰漏。反正粮食不嫌多,先去劫一点也无妨,就当是问车宛讨些债。”
秦惜珩看向她的右肩,就在刚刚,她还给那道伤上过药,亲眼看到过伤口的全貌。
赵瑾又说:“臣不敢有十足的把握,事关三州军士的口粮,臣这么搏一回,虽然只能解燃眉之急,但也算值了。”
秦惜珩捏了捏拳。
要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她的怀玉何至于铤而走险去劫车宛的粮。
那道伤像是烙入她心底的一枚印,她看过碰过,心疼完了,就只剩眼泪不自觉地流。
她第一次对秦潇失望又怀怨。
“公主哭什么?臣不是还好好地在这里?”赵瑾笑笑,递了自己的帕子给她。
“赵怀玉。”秦惜珩连名带姓地喊,“你下次再敢做这种不要命的事,我就自己找根梁吊死,一了百了。”
她泪眼婆娑,气汹汹地接了赵瑾的帕子拭泪,瞪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赵瑾逗她,“好凶啊。但这么一算,公主有好些日子没这么凶过臣了。”
秦惜珩没忍住,真被她惹得笑了一下。
“这样就算凶了?那我还有狠的时候。”秦惜珩故意吓唬她,“你可不要小瞧我,我狠起来可是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怕的。”
赵瑾轻笑两声,“是,圣上是大老虎,公主是小老虎,小老虎可厉害着呢,比大老虎还要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