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并非是不许设赌坊,而是对赌坊的财税极高。
“这里一楼是寻常的酒肆饭堂,二楼是客栈,再往上面就是秦楼楚馆。只是能去上面的人非富即贵,若是给不出一定的银钱,就别想见到那些妓/子的面。至于下面的赌坊,那就更隐蔽了,没个几百两的现银,就别想进去。”
宗政康问:“既然隐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并非淮安人士吗?”
曾岚道:“公主既然把你插到淮州,自然是将一切都打听过了。等闲人不会在这里驻足,来这天下林的多是南北商客和淮安官户。总之说白了,这里,就是个能够让钱生出钱的地方。”
他说着,直接叫住一个跑堂,掏了块牌子出示。跑堂一见着这牌子,便毕恭毕敬地领着他们二人上了三楼,满脸笑容道:“不知两位爷想点什么样的?”
曾岚无比淡然地坐下,道:“会喝酒会唱曲就行。”
“得嘞!”跑堂转身就去安排,不多时,门帘从外一掀,盈盈而入两个年轻女子。
宗政开出事前,宗政康就是个被养在深宅内只知道读书不谙世事的闲散公子,他没见过这种花天酒地的奢靡之地,面对眼前陪酒的歌女,他慌得掌心里都是汗。
曾岚用余光看着他,突然一笑:“我忘了,谭爷不近女色。”他便对宗政开身边的这歌女道:“坐远些,唱首你会的曲子。”
歌女道是,后挪着坐到墙边,信手拨弦之下开始吟唱。
宗政康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曲唱罢,曾岚挥手让歌女出去,这才对他道:“不过是个陪酒的歌女,你就怕了,往后你的身份是太子的僚客,就你现在这副生疏的模样,要怎么让柳玄文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