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谭子若应了两声,不安地推开厢房的门进去,又赶紧关上。
这里头沉积着一股酒与花的混香,谭子若不适地打了个喷嚏,在看到面前这人的陌生面孔时,还有些不敢认。
“小……小五?”
宗政康鼓鼓掌,喊他:“谭叔。”
谭子若确认了声音,紧提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他左右一看,见这里只有他们俩,这才说道:“你现在的事情,我听说了一点。”
“听说?”宗政康冷笑,“那谭叔你的路子还真是挺多的,这么隐晦的事情,你也能听说。”
谭子若道:“该说的,我在梁渊侯府都对你说过了。我有意去往你父亲身边不假,可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我揭发的。这话你就算是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也能问心无愧地这么说。”
宗政康道:“即便不是你揭发的,可若是没有这次,若是我家人都还好好的,你能保证你永远不会对外揭露这些事情?”
谭子若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问他:“那你觉得,你父亲的那一桩桩罪证,都是对的吗?”
宗政康道:“我没说父亲没错,但我现在就事论事,问你的是另一件,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谭子若道:“你如果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无话可说。”
宗政康听他这么承认,一时反倒没了后话。他给自己灌了口已经凉透的浓茶,又问:“你这次来淮州,究竟要做什么?是你主子又给你新的指令了?”
谭子若摇头,“我来看看你。”
宗政康忍不住笑出了声,嘲讽道:“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