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沧州讲学,慕名而来的学子挤满了整个大堂,倒也让张宓一一见到了符竹上的其他几名师兄。
“彭御史。”宁澄荆突然叫住彭芒章,对他道:“往后同朝为政,若有不足之处,还望海涵。”
“宁兄这话见外了。”彭芒章淡淡一笑,“你我也算同出一门,不必客气。”
“那一位据说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宁澄荆用目光指着张宓,又问彭芒章,“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彭芒章并不多想就道:“蔚熙不过是一介白衣,老师觉得他资质好,就收入门下了。”
宁澄荆道:“我看他年纪轻轻,谈吐与学识便皆是不凡,若真是无家无势的平平之辈,那还真是难得。”
彭芒章笑道:“谁说有点本事的就非要入仕?隐居山野踏遍八方何尝不是一种追求?想来他的那些不凡,皆是由此而来。”
宁澄荆笑了笑,没再接话。
十月,吏部铨选的最终名单终于定下,宁澄荆未如宁澄焕所安排的那样入选礼部司,而是去往了翰林院担任校书学士。
下朝后,秦潇面色铁青地来凤正宫给宁皇后请安。
“咱们在礼部一直没有人,好不容易等到小舅舅回来,可父皇说变就变。”
宁皇后倒是不慌,说道:“你父皇哪儿是说变就变,他一直就没想让你小舅舅去六部。不论你舅舅安排得有多好,这事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秦潇问:“那咱们就继续这么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