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知错了。”郭汗辛跪爬过来,“小民也是无奈之举。”
“讲清楚。”赵瑾翘起腿,上身往后椅上靠住,撑着腮居高临下地看他,“如果敢说一句假话,我现在就可以直接了结你。”
“是是。”郭汗辛扶着旁边的椅子起身,自己也坐下,战战兢兢道:“两天前,有个自称是监察御史的人来找小民,翻出了小民多年前骗田的事情。他让小民自己去找章刺史自首此事,再自尽谢罪。如若不然,小民就要吃更大的官司,甚至整个郭家都要遭受连坐。”
赵瑾看着那截还未从横梁上取下来的长绫,问他:“你就这么信了?他说他是监察御史,那他一定就是吗?”
郭汗辛道:“他有监察御史的腰牌,我看过了。”
赵瑾被他气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想不通这个无所不贪的人怎么真的会有寻死的勇气。
郭汗辛又求她,“侯爷救救小民吧,小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赵瑾问:“他为什么让你去找章刺史自首?”
郭汗辛道:“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说明这件事与他人无关,从始至终只有小民一人是主谋。”
“然后主谋一死,死无对证,你的家人就此无辜?”赵瑾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种漏洞百出用来诓你的鬼话,你还真的就信了?”
郭汗辛缩了缩肩,低头什么也不敢再说。
赵瑾道:“你以为你死了,这件事就了结了?”
郭汗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