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气得头都在嗡嗡响,强忍着怒火道:“舅舅说吧,孤听着。”
宁澄焕道:“这次的事情,已经算是有了定局。这几日的大起大落,殿下也看到了,若是殿下往后不想再像这次一样提心吊胆,那么有些事情,就不得不为之了。臣今日想了许久,久居人下难免夜长梦多,该了却的事情,还是尽快做个了断吧。”
秦潇震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舅舅的意思,莫非是……”
宁澄焕点头,“殿下,咱们好不容易才将燕王拉下水,还叫圣上无话可说。如今正是难得的时候,如若再往后拖,恐生变故啊。”
秦潇心中举棋不定,他在殿内来回走了好几趟,担心道:“舅舅可有十足的把握?”
宁澄焕道:“只要殿下舍得这颗心,十成不敢保证,但八成足矣。”
秦潇道:“可朔北那边还没有消息,万一……”
宁澄焕抬手一止,道:“臣正要跟殿下说这件事。朔北的飞书来说,事情已经成了。”
秦潇眼睛一亮,有些不敢信,“当真?”
宁澄焕道:“不过,程新禾的余党和家室尚未处理,还有南衙的那个江不倦,放任他狗吠似的叫嚣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他消停了。”
秦潇问:“舅舅想好了该如何堵天下人的口?”
宁澄焕道:“臣早就想好了,往来书信也备过了,而现在燕王罪囚宗正寺,正好将这个借口板上钉钉。”
秦潇也猜到了,脸上露显宽慰,“姜还是老的辣,此番多亏舅舅了。”
宁澄焕问他:“局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殿下还要犹豫吗?”
秦潇又踱步几个来回,决意定心一试,“好,那就全听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