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阐踩着轮值的点到了执事房,谷怀璧对他颔首一下,走过去之后背着其他人给卫阐递了一小壶酒,说道:“天越来越冷了,这酒给指挥使暖暖身。”
这酒壶卫阐认得,是近来风靡邑京的一种时兴酒,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着。
他不动声色地接了,嘴上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谷怀璧小声道:“有件事,我想单独与指挥使说。”
这里时不时就有人进来,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卫阐放下了酒壶,对他道:“跟我来。”
执事房后面有个常人不能随意踏入的屋舍,卫阐领着谷怀璧来了这里,手上刚刚关好门要来转身,后颈上就来了一阵剧痛。
谷怀璧掐准时机在他没有防备时来了个手刀,又迅速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在手刀落下的同时飞快地捂住了卫阐的口鼻。
帕子上沾了药粉,卫阐颈上生痛,鼻息呛入药粉之后挣扎两下,便毫无意识地栽倒在地。谷怀璧按捺住胸口跳得飞快的心,用绳子将他捆在了屋子的角落里,与梁柱死死地绑紧。他不放心地四处看看,又搬来了一堆杂物将他遮掩在其中。
“对不住了。”谷怀璧探手在他身上摸了摸,轻而快地拿走了他的令牌,恍若无事人一般开始了新一日的轮值。
第142章 阴阳
宁皇后晨起梳妆,问道:“什么时辰了?”
俞恩道:“回殿下,辰时还差一刻钟。”
“嗯。”宁皇后自己戴上耳坠,不知是叹气还是感慨地说了一声,“又是十五了。”
每月朔、望两日,帝后都得按照礼制同餐共枕,宁皇后看着铜镜里这张已经渐布皱纹的脸,对宫人道:“再施一层粉。”
宫人重新打开了妆奁,这层粉才扑了一半,外面便有内宦来说:“殿下,屈十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