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遥见她终于放下了最后一本,这才敢说话,“侯爷,你歇会儿吧,都一天一夜了。”
赵瑾自知疲惫不堪,可如今桩桩件件的事情都等着她来决策,可谓是与光阴角逐着胜负,她哪里能睡得着,当下便道:“替我泡杯浓茶,越浓越好。”
韩遥自是拗不过她,叹着气便去了。卲广来时正好与他擦肩,韩遥赶紧小声对他道:“劝侯爷歇歇。”
卲广比谁都明白赵瑾此时面临着什么,因而只是应付地点了个头,进来对赵瑾道:“侯爷,孜定口来了军报。”他顿了顿,很是伤神道:“岭南军昨日就攻了一次,万幸孜定口地势高,轻易攻不上来。”
赵瑾早有预料,只是问:“领兵的是谁?”
卲广道:“喻至忠。”
赵瑾看了一眼营中的地图,镇定道:“知道了。”
卲广问:“侯爷,岭南军这么一来,只怕北边的宁远军也会趁机而袭,咱们这仗要怎么打?”
赵瑾则问:“朔北如今是何局面?”
卲广道:“消息不全,只知道朔方是勉强维持着平稳。”
帐帘这时从外一掀,韩遥端着泡好的浓茶来,“侯爷,你要的茶。”
赵瑾看也不看便闭着眼睛一口喝完,苦得整张脸都变了色。
韩遥缩了缩脖子,问道:“侯爷,是不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