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只是……”陈参按照赵瑾事先交代的话说道,“只是我常看到老将军一个人坐在校场上发呆,我问过一次,他说看到那些练习骑射的禁军,就会想到朔北的一干同僚。”
钱一闻心中一颤,眼中黯淡下来。
陈参看着他,说道:“钱帅,邑京近来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我今天得赵侯的军令来,就是希望能够兵不血刃地结束这一切。”
钱一闻半点犹豫都不带地说:“不行。”
在朝廷还未将华展节调派到朔北之前,他的立场和宁远的这帮兵是他最后的仰仗。
陈参道:“实不相瞒,赵侯的兵已经抵达宁远了,你若是要负隅顽抗,那么有些话我就不得不当着众将士的面说出来了。”
钱一闻问:“什么话?”
陈参看着他的面色,试探说道:“比如说,你是如何害死了镇北王。”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凝结,钱一闻叹了声气,问道:“你们就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陈参原本并不大相信是他害了程新禾,可钱一闻这话说出便等同于默认,陈参对他的客气顷刻间就荡然无存,道:“枉我还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却没曾想你竟然使得出这等阴险的卑鄙之术。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