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西侧的整条疆线都与羌和相连,因着两族常年交好,河州边线可谓是防御最松的一条线。任凭赵瑾如何防备,也万万没有想到羌和会突然生乱。
她僵着身站着,觉得好似被千万条无形的绳索捆束着,勒得她直接要窒息。
“松尔呢?他现在在哪?”赵瑾努力让自己撑住,又问先行卫:“河州现在怎样了?”
“卑职并未见着松尔王子,只是听人这么传话,才急急地出来。卑职离开河州时,营里出兵的号角声已经响了,至于河州现在如何了,卑职也不清楚。”
赵瑾定定神,在最短的时间内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她想了想,对左右随从道:“去前面告诉两位将军,河州突发异变,我得赶紧回去一趟。这里就有劳他们多多操心了。”
她说完就上了马,带着一队轻骑往剑西折返。回程时的风刀丝毫不比来时的弱,赵瑾用汗巾捂紧了口鼻,一路飞奔,一路猜测着羌和突反的原因。
天至子时,河州的营地篝火才总算出现在了视野中。随行轻骑中有人冲着营地的瞭望台大喊:“开门!”
瞭望台上的看守军忙提醒下方,“快!是侯爷!”
赵瑾来不及减速,直接着马奔跨过了营前的栅栏,一跃进入后才稍稍放慢了速度,从马背上跳下稳稳地站好。
“侯爷!”海炎之顶着头上包扎的纱布大步走来,尽快地汇报军情,“一大半是车宛兵,他们拿羌和兵开道,打得咱们措手不及,此次颇有些伤亡。”
他是宣揽江的副将之一,平素里也会替宣揽江练兵,万幸宣揽江此次去往宁远没有带上他,否则大敌当前,河州极难找着个主事的人。
赵瑾问:“他们已经撤了?”
海炎之道:“多亏惑苏将军帮忙阻隔,否则河州真要错失一半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