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广摇摇头,不答。
赵瑾道:“我这次派陈参去做的事,可谓是让他将命抵在阎王手里。他能接下,又能干得漂亮,为什么不能拿到应有的对待?”
卲广还是不说话。
赵瑾又道:“离开邑京那晚,若不是有他从中相助,咱们未必能全身而退。这一路返回梁州,他没有抱怨过半个字,也不曾有任何的不满。这两件事加起来,他为什么不能晋为参将?”
卲广低声道:“是。属下受教。”
赵瑾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是换一面想,若是一直这么压着陈参,他和他带出来的那些禁军,能真正成为剑西的一部分吗?他总要站出来的,不如我替他开个头,往后营中即便有什么闲言碎语,也该他一个人来承受。他既然来了,就该有这个准备。”
卲广点头,接过她写下的军令,“属下知道了。”
不到半日,河州守备军便进入了梁州的界域,宣揽江与陈参程新忌同行一道,先来梁州边营中述职宁远现况。
几人下马入营,就见卲广迎面走来。他对宣揽江先问候了两声,才对陈参道:“恭喜。”
陈参不明所以,“恭喜什么?”
卲广将手中的军令给他,“侯爷升你为参将。”
二营禁军们一听,纷纷喝起了哄。陈参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仍是有些不敢信,“真……真的啊?”
卲广笑了笑,“侯爷说,你两次相助,功劳甚高。”
陈参这才信了,道:“我这就去向侯爷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