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那对秦惜珩做了个口型,“再来一次?”
秦惜珩摇头,无声地回她:“不必了。”
茉那也没坚持,就这么陪着她在这马车里一路颠簸着到了歇脚的客栈。
“阿珩。”公策迪隔着马车道,“我已经将周围的杂人都遣走了,客栈今晚没有外人,你下来吧。”
“知道了。”秦惜珩淡淡一答,对茉那使了个眼色。
两人同时戴上遮面的幂篱,茉那先行一步下了马车,又伸手来扶秦惜珩。公策迪端正地站在一旁,说道:“阿珩,今日不得巧,只能住这客栈了。方才我的人已经去上面看过了,这客房有些小……”
他看了一眼戴着幂篱不见真容的茉那,意思不言而喻。
秦惜珩道:“我从小使唤人使唤惯了,房里离不了人。这里的客房再小,总不至于连张榻都加不了吧?”
公策迪只得依她,“那就听你的。”
两人进了客房后便将门栓扣紧,茉那这才问:“你今天两次让我在马车上做手脚,为的是什么?”
秦惜珩道:“昨日你也听说了,宁远如今的局势很是微妙。我猜怀玉肯定插手了那边的事情,才使宁远现在飘忽不定。她在梁州定然已经听闻了我要和亲的消息,多半会在宁远拦下队伍。可她现在的处境艰难,若是与公策迪再有什么冲突,那就愈发四面环敌。我如果中途离开,公策迪定然会来寻我,归程就会耽误下来。待我回到梁州见到怀玉,就能避免她与鞑合出现摩擦。”
茉那叹息,“为了梁渊侯,你还真是勇敢。”
秦惜珩笑了笑,“我许诺能保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