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书道:“也没有觉得什么不适,这些事情还是能够做的。说起来,我也许久没有给圣上做过这些了,圣上饿不饿?吃点东西再处理奏折吧。”
秦潇听她温声说了这么久,方才的气已然散了一半,拉着她的手扶她坐下。
朔北的一应事由都让秦潇瞒着,他更是以种种借口不让林佳书会见家人,而林佳书也体谅他公务辛忙,从不埋怨。
“圣上不要老是皱眉。”林佳书在他的眉上抹了抹,笑声逗弄,“否则会老得快的。”
秦潇忍不住一笑。
林佳书问:“对了,那位鞑合公主找到了吗?”
秦潇的笑淡了淡,叹气道:“还不曾。”
林佳书替之担心,“那可怎么办?若是有鞑合的使臣来觐见,问起公主可怎么是好?”
秦潇道:“我已经让人四处去找了,可最终如何,我也说不好。”
林佳书知道他心烦,便不问了,她见那案头还有厚厚一叠未看的奏折,也不再多留,道:“圣上忙吧,我先走了。”
自打坐到了这个位置,秦潇每日里忙得歇不过气,每每夜里回到寝宫,林佳书都已经睡了,难得这会能相处片刻,可时间还是短暂。
“我送你回去。”秦潇着人拿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搭上,牵着她一路送到了芷兰宫。
“圣上快回去忙吧,别为我耽误了朝事。”林佳书把披风又给他系好,踮起脚吻吻他,笑说:“不要老皱着眉。”
“好。”秦潇目送她进去,嘴角的笑慢慢地平了下来,他转身想回海晏殿,刚走了一步,又对身后的内宦道:“朕要去一趟宁宅。”
宁澄焕那日饮了鸩茶中毒后,在御医院静卧了好几日才略有缓和,后来回了宁宅,日日也是汤药不停,时至今日,他依然常常咳嗽,说话不过两声就觉得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