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督着我,我敢不珍重我自己吗?”赵瑾牵着她就往厨房去,“走,不是说要吃乳糕的?”
夜幕将至时,一顿独属于他乡的除夕宴循循而启,赵瑾怎样都没想到原本孤寂凄冷的一个年竟然能有这样圆满的团聚。她心中大快,倒了酒就要喝,秦惜珩适时拦住,盯着她还缠着纱布的手,不容反驳道:“伤好之前不许沾酒。”
赵瑾只得讪讪地放下了酒,转而倒了一盏茶。
傅玄化笑道:“天道好轮回,总算有个能镇住你的人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无法无天。”
赵瑾叹了口气,幽幽道:“是啊,妻之训,得听。”
众人又是一阵闷笑,赵瑾瞪着卲广道:“你还笑得出来?”
卲广赶紧捂了捂嘴,举起一只手来,“侯爷,我只是对公主实话实说。你说的,做人不能撒谎。”
赵瑾语噎,头一次在他面前说不出话来。
一桌人边吃边说,傅玄化又讲了好些在剑西的往事,赵瑾便少了言语,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卲广时不时地插两句嘴,涉及到赵瑾的时候,便看着她的脸色掂量着来讲,总算没再挨她的骂。
子时在翘首以盼中终于来临,客栈外前后不一地响起了鞭炮声,赵瑾见秦惜珩打了个哈欠,便道:“时间也到了,咱们要不先散了?”
众人点头同意,赵瑾牵着秦惜珩回了房,有些感慨道:“这是咱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
秦惜珩道:“往后还有好多个年呢。”
赵瑾看着她的眼睛,笑意敛了几分,喊道:“阿珩。”
秦惜珩问:“嗯?”
赵瑾道:“有件事我觉得你会理解我,所以我不想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