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忌身下的热度还未褪去,裤子已经湿了一片,他心道一声不好,可在目光瞥向范蔚熙时,见他胯处的底裤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他当即就明白了一切,赶紧解释:“蔚熙,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没有要对你不敬,我只是……只是……”
“你不用说了。”范蔚熙背过了身,声音冷淡又低沉,“要练兵了,你还不去?”
号角声已经响过了第三轮,再不去便是违抗军纪。程新忌顾及着外边,匆匆忙忙换了条新的底裤,又迅速穿衣。出帐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返回来从自己干净的衣裤里取出一套,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对范蔚熙道:“你……你先穿我的吧。”
范蔚熙未有回应,也不曾转身过来。程新忌顾虑地看了一眼外面,一颗心还分了一半放在范蔚熙身上,万分紧张他的反应。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飞逝着去了几息,号角声即将终止,程新忌紧着外面的练兵,也无暇再停留了,他出了帐,反手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帐子里再无第二个人,范蔚熙绷着的心终于松懈些许,待得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里沁满了冷汗。他重新抬头,迟疑着偏转了身子看向床的外侧,一眼就见着了程新忌留下的那套干净衣裤。
范蔚熙静眼又呆了片刻,犹豫片刻后还是没有换上。底裤上湿热的地方早就变得冰冷起来,他忍着这股湿意穿戴完毕,目光扫到桌上的笔墨时,又是一阵犹豫。
自打年前来此,他就主动替程新忌接手了一大半的杂务,时至今日,他们二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想了想,他还是坐下来重新提笔,替程新忌将没有理完的杂事处理了干净。
半日的时间飞快,但于程新忌而言可谓度之如年,他数次回想到范蔚熙在床上的模样,这一刻又记起睁眼时的那快速一瞥,范蔚熙的锁骨上还遗着一片红痕。
“阿忌!”聂传的声音从旁传来,打断了程新忌的思绪。
“怎么了?”程新忌迎上去问。
聂传好似有些着急,问他:“你是不是为难范公子了?”
程新忌脱口便说:“我为难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