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忌说不出口,只要一去回想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他摇着头,说道:“是我的错,他不待见我也是我活该。”
聂传莫名其妙,“你……你怎么回事?”
“没事。”程新忌咬牙不言,聂传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听说你昨夜捉到了一对桃子?”
古语曾有“余桃”代男色之说,他们营中的人,便暗暗管这种关系叫做桃子。
这事一提,程新忌由心而起一个哆嗦,愈发将头压得低了。
聂传道:“这事吧,是该罚,但也算情有可原,都是正常的男人,谁能清心寡欲一辈子的?我看啊,略施惩处就行了,别闹得太大,省得寒了弟兄们的心。”
“嗯。”程新忌有口无心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聂传看他愈发颓废,关心道:“你别是这几日练兵的强度太大,累着了?”
“没事。”程新忌将留书叠好了收在胸口,勉强一笑,“操练去吧。”
“那剑西那边……”
“一切如旧。”
程新忌肯定地说完,扔下聂传就出了帐子。
他知道范蔚熙是顾大局的人,为了剑西的形势,他不会因一己之私断了两地之间的来往。